“哥,煎鱼的时候你是不是偷懒了?”苏简安嗅了嗅鱼汤,“去腥工作不到位。” 苏亦承回到家已经七点多,苏简安做好了三菜一汤等他,他先喝了碗汤才告诉苏简安:“薄言在怀疑你。”
苏简安点点头,手大喇喇的环上陆薄言的腰,不知道是刚才情绪波动太大还是其他原因,她迟迟睡不着。 只能叫徐伯拿钥匙来开门。
苏简安讷讷的点点头,接受了陆薄言这番解释。 “你能理解她,谁来理解你?”江少恺打断苏简安的话,“行了,不关你事就是不关你事,陆薄言也不会希望你牵扯进这件事里。在这里好好呆着,别再去见家属了。”
苏简安尝了一口甜汤,那股甜从味蕾蔓延至心头。 陆薄言的眸色果然更深了,呼吸起伏愈发明显,他又爱又恨的咬了咬苏简安的唇,声音都沉了几分,“你故意的。”
陆薄言:“……” 苏简安擦掉眼泪,推了推陆薄言:“你先把衣服换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寒风吹了进来,苏简安背脊发凉。 陆薄言明显没想到苏简安敢自作主张,霍地睁开眼睛:“苏简安!”
“傻孩子。”老洛拍了拍床边,“坐下来,爸爸有话跟你说。” 陈庆彪忙说:“七哥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!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去佑宁家了,已经买到手的几座房子也会退回去。七哥,你放过我这一次吧,以后我保证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。”
洛小夕不为所动: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你在电话里告诉我真相,不就是为了让我离开苏亦承吗?” 快要八点的时候,张阿姨送早餐过来。
一定有哪里不对,他到底漏了什么? 苏简安不敢让他看出自己的幸灾乐祸,滚到床里边笑着提醒他:“接电话呀。”
夜深人静的时候,所有情绪都会被放大,从心底渗出的痛苦被体味得清清楚楚,苏简安一个忍不住,眼泪蓦地从眼角滑落,整个人被一种绝望的难过淹没。 后面的车子纷纷停下,路边的行人也驻足观看,陆薄言撞到了肋骨,虽然没断但也疼痛难忍。
“我大伯答应帮我们找洪庆了!”江少恺在电话那端长长的吁了口气,“现在好了,我们什么都不用做,等我大伯消息就好。” 虽然,这糊弄里存在着一半真实。
再往下,是报道的正文。 毫无预兆的,一个侥幸又疯狂的念头跃上陆薄言的脑海,他迅速拿过手机拨通沈越川的电话:“查查简安的表妹在医院的哪个科室上班!”
苏简安因为不敢看他,错过了他眸底一闪而过的深意。 但苏简安知道,没有应酬的时候,他总是一下班就回家,没人知道他呆在那套公寓里怎么度过傍晚又度过漫长的黑夜。
“我就把我唯一的女儿交给你了。”老洛接过苏亦承的茶,拍拍他的手背,“她是真心喜欢你,我也希望你能真心对她。” 洛小夕第一时间调整好情绪,拿出最好的状态走完了这场秀。
苏简安心头泛酸,正想给陆薄言拉好被子,他突然像平时她在他身上寻找安全感那样,紧紧靠着她,依偎着她,蹙着的眉头这才渐渐舒展开。 陆薄言放下手机,目光焦距在桌子的某个一个点上,若有所思,久久没有动作。
她就不相信保镖能二十四小时轮值! 又是良久的沉默,陆薄言缓缓接着说:“我父亲的死,不是意外那么简单。是谋杀。”
陆薄言的神色阴霾转晴,把有些激动的小怪兽拉进怀里:“等明年天气转暖,我们就举行婚礼。” 刚才苏媛媛下手不轻,一杯酒不但泼了苏简安满脸,她上半身的裙子也出现了一道道浅红色的污迹,陆薄言又一次把外套脱下来给她套上,跟范会长致歉道别后,拥着她穿过围观的人群走向宴会厅的大门。
说完迅速跳到床上,好像陆薄言是洪水猛兽。 苏简安移开视线,用力的眨了眨眼睛,拉了一下洛小夕: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……” 这个男人,比她想象中更危险,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她的烟里掺了东西。